古代的阜阳城池建筑,唐代以尚前不可考,但有史料记载唐代即由毗连的“子城”(小城)与“罗城”(大城、郭城)两部分构成重城格局。囿于当时的城邑防御思想、经济财力和陶冶规模,明代以前的颍州南城与北城的城墙墙体皆为夯土版筑,只有城门、雉堞(垛口)、女头墙、角楼等城防设施等局部为砖甃加固。整个城墙的高度约为一丈五尺(约今4.8米),城周为九里四十四步(约今11华里),辟有东、南、西、北四个主城门及相应的敌楼,城门之外有瓮城(月城),开偏门以达正门。子城与罗城连成一体,有水系桥梁和隍池相沟通。城内街巷胡同纵横,商铺酒肆林立,官民建筑鳞次栉比。
古代的阜阳城池建筑,唐代以尚前不可考,但有史料记载唐代即由毗连的“子城”(小城)与“罗城”(大城、郭城)两部分构成重城格局。囿于当时的城邑防御思想、经济财力和陶冶规模,明代以前的颍州南城与北城的城墙墙体皆为夯土版筑,只有城门、雉堞(垛口)、女头墙、角楼等城防设施等局部为砖甃加固。整个城墙的高度约为一丈五尺(约今4.8米),城周为九里四十四步(约今11华里),辟有东、南、西、北四个主城门及相应的敌楼,城门之外有瓮城(月城),开偏门以达正门。子城与罗城连成一体,有水系桥梁和隍池相沟通。城内街巷胡同纵横,商铺酒肆林立,官民建筑鳞次栉比。
“狱”字砖
从明代洪武初年起,明太祖朱元璋深知江山来之不易,要巩固江山社稷,“非深沟高垒,内储外备,不能为安”,遂旨令全国城垒高筑城墙,深挖濠堑(护城河)。全国各府州县城墙及营建中都开始大规模使用城砖包砌夯土城体。颍州城墙循“元旧基址”用城砖包砌墙体,起始于明洪武九年(1376)颍川卫(颍州卫)指挥佥事李胜将军督修砖甃北城,完善于明正德九年至十一年(1514-1516),河南提刑按察司颍州按察分司(兵备道)佥事孙磐、曾大显接续砖甃南城。他们先后彻底改造了颍州“不堪备御”的夯土之城,成就了颍州北城、南城砖甃恢拓之功,使北城、南城砖垣一体,城墙均高为一丈八尺(约今6米),奠定了此后560余年颍州城周9里44步(约今11华里)的城墙形制和规模。阜阳古城池的南城(罗城)与北城(子城)这一重城形制,一直到民国二十八年(1939)都是一脉相承的,城基、城址和城周也无大的变化。
在明代颍州历史上,当地驻军颍州卫(颍川卫)和军政监督机关颍州按察分司(兵备道),曾先后组织大规模的城墙夯土墙体的砖甃(外墙包砖)城防工程,包括兴建或修缮各类官署建筑,其所用城砖和其它类型建筑用砖必有其来处。经过实地考察和文史研究者提供的城砖(建筑砖)实体资料,初步推断颍东区北照寺附近的“七十二连窑”,或是颍州城砖等建筑砖瓦的重要来源地之一。
古城墙上有铭文的砖称之为“文字砖”。按照惯例,古代城墙和官方建筑用砖多在烧制时加盖有年月、制式、烧制单位、监督人员等或繁或简等内容的戳记,以示明确责任。明中都、南京、荆州、寿州等诸多古城墙都发现有大量“文字砖”。但长期以来,在阜阳古城墙建筑等却没有发现由本土官窑或民窑烧制的“文字砖”,此事成了人们心中的疑惑,也长期困扰着城池文化研究的深入。
“官定砖式”砖等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。近年来,我市文史研究者聂海龙先生,先后在阜阳老北城地域发现了多块“文字砖”,填补了由来已久的空白。
一是“狱”字砖。2019年8月,在北关老衙署附近发现,砖上的“狱”字戳痕较清晰,字体较洒脱,砖长29.5厘米、宽14厘米、厚6.7厘米,重约8.95市斤。疑为清时修葺州(县)衙署监狱建筑时所用。
二是“官”字砖。2019年10月,发现于阜阳北城建设街毗邻西城墙处的“云亭小区”(建设街48号),在电业部门更换电线杆施工处发现。此砖长35厘米、宽17.5厘米、厚4.5厘米,青砖平面上端有“官”字戳痕。在砖体上铭以“官”字,大概含有两层意思:一是表示官方建筑用砖,二是表示官窑烧制砖,象征“官方认证”。
三是“官定砖式”砖(之一)。砖体稍残,砖长34.2厘米、宽15厘米、厚8.5厘米,重约13市斤。戳记字体相对古朴尚意,印痕较浅。
四是“官定砖式”砖(之二)。砖体稍残有断裂,砖长35厘米、宽14.7厘米、厚7.5厘米,重约14市斤。“官定砖式”四字为规范楷书,字迹清晰,凸凹感颇強。
这两块“官定砖式”砖,先后在西城墙下三义街居民院内地面上发现。从尺寸、重量和文字铭文上看,应不是属于一个年头和批次。尤其是“官定砖式”砖(之二),虽历经长年累月的踏磨,砖体有些断裂残缺,但“官定砖式”四个楷书字体仍然劲健美观,说明当年的戳痕更是清晰可感。分析认为,这两块“官定砖式”或是明清颍州官府工房在修葺城墙或官方建筑时,给官窑及民窑制定下发的标准尺寸样砖。另外,专门烧制“官定砖式”样砖,说明这次修工程所用城砖的供求量非常大,除官窑还需相当数量的民窑来协助烧制,应是一次大规模的官城池建筑修缮工程。
“官”字砖
从目前发现的“官”字、“狱”字、“官定砖式”字铭文砖来看,颍州地方城墙及建筑用砖的质量要求,相对低于明初营建凤阳中都城所需城砖的规定。当年营建凤阳明中都是向全国沿江沿淮府州县征调的。为了确保城砖的质量,实行了严格“责任制”和检查验收程序,规定供应方即各地、各卫所单位所提供城砖的质量和数目,要在城砖上留下标记,如注明所属单位,提调官员和工匠的姓名、烧制的时间等,有的城砖铭文甚至多达几十字。
聂海龙先生在阜阳北城首次发现的多块城墙建筑文字砖,其文字虽然简约,但意义极其重大,它填补了阜阳没有城墙建筑文字砖的空白,有着重要的文物价值和文史意义。古代颍州官府在多个批次烧制城墙建筑用砖上加盖简约的铭文,既证明了阜阳城墙和官署建筑沿革史上,官方曾对砖模制定了统一的尺寸和陶冶要求,也说明当年颍州城墙及官府建筑等用砖,采取了官窑与民窑相结合的用工制度。